“她会来的!”
余瑶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在车厢内不停的重复着:“她会来的,我儿子是她的弟弟,她不来救他,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那官兵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官兵闻言冷笑:“她连亲祖母和亲叔父都能赶出侯府,你们算什么东西!”
余瑶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但她依旧还在念叨着:“她会来的,她一定会来的……”
一直未曾开口的谢青,这时缓缓开了口:“这不就是娘一直想要的么?”
余瑶闻言愣了,没想到这话居然出自谢青之后。
谢青看着她道:“儿子说错了么?阿姐没有告知娘不能出门,还是没有告知出门的后果?娘一意孤行,一口一个贱人,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期盼她会来救我们?”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曾以为,他的代价是那顿板子,可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余瑶看着谢青那有些冷漠的眼神,想起了谢婉之前那句绝不相救。
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可嘴巴却还是硬的,冲着谢青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还不是为了你的前程?!”
谢青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亲生的娘,这便是他的命。
白鹤将此事汇报给了谢婉:“那些官兵乃是兵马司的人,是属下向韩世子借调的,如今人已安排在了一处荒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