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师父下了山,渡我开始疑惑师父为什么要去管那些很讨厌的人。
直到第二年,庙里的师兄带着他下山,在一间破房子外找到了师父。
师父没有头发,但是有很长的白胡子,身上破破烂烂全是伤疤,他看着师父盘腿坐在一户院子外,慈眉善目的样子像是庙里修的佛陀像。
他听师兄说,师父为了保护院子里一对母女不被暴民掳走,在院子门口坐了七天,对着一帮没有任何善念的人说佛法。
“师父为什么不还手,他打不过吗?”
“他打得过。”
“那他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还手了就不能说佛法了。”
“所以他是成佛了吗?”
“不,他只是死了。”
渡我将吴佳佳放在了病床上,转身走到了营帐外,听着城墙外的喊杀声。
人总是在做无意义的事,今天他救下的人,回头不知道会杀多少人,在这个时代讲佛法会被人笑话。
“我这双手也在沾染血腥。”渡我摇了摇头:“我佛开眼,渡我满身罪恶。”
没有人可以救世,做什么都是错,他是一个和尚,却站在战场外听着里头的厮杀,救下的人转身就会投入战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