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范夫人心中也清楚,时至今日,这里所剩下的不过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坟包罢了。
范夫人没必要来打扰李牧的长眠吧?
老夫虚长你两甲子光阴,与你师父可也算是同辈,理论上不该对你这晚辈出手。
但若你执意要插手此事,那么老夫今日便说不得要以大欺小了。”
范夫人冷笑一声:
“钓鲸翁,你比我多活了一百二十年,当真就能阻我?
妾身要做的事可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
言罢,范夫人向前踏出一步,竟是凭空而立,衣衫飘飘,宛如仙女临尘。
盘膝而坐钓鲸翁终于是站起了身来,他看着范夫人摇了摇头道:
“李牧生前对今日之事早有安排,老夫绝不容任何人来插手此事。
老夫在此奉劝你一句,岛上那东西有着极深的因果不是你能沾惹的。
就算是你那师门也不敢轻易涉足这东西,一旦沾染,起码百年都不得解脱。
唯有那被李牧选中的少年才能承此因果,你明白吗?”
范夫人嫣然一笑:
“钓鲸翁,你先前还说这是座空墓,如今又多了沾染因果的东西?
你这老头,话不实不尽的,可真是惹人生厌。
那状元郎的墓里究竟有什么妾身又岂会不知?
况且你真认为那孩子能承受这份远超出他所能承受极限的造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