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了?”
沈亦欣是个细致的人,接触了这几分钟,就发现楚空不对劲了。
她刚从O洲回来,有些内情并不知道。
楚空也没提前告诉她,如今看着徒弟的左手,再看看自己的双手,他总算能理解当初沈亦欣的痛苦了。
他并不打算多说。
但沈亦欣追问了好几遍,楚空知道瞒不过才叹着气的开口。
“当初你的手受伤,你哭着说这辈子都弹不了钢琴了,我劝你说即使不能弹琴,你还可以编曲。”楚空的眼睛有些湿润,“没想到,当有一天我也要告别舞台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时候的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沈亦欣拧着眉心。
“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和未来。而现在的我已经在热爱的舞台上活跃了好多年,我比你好太多。”
对面女孩越听越不明白。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放弃从小到大为之努力的梦想,就像把身上长起来的肉,一点点割掉一样,剜心的痛!”
他口气里除了扼腕,就是恨恼。
沈亦欣从来都不敢回忆过去两年夜深人静的日子,心灰意冷过,自我放弃过,什么都做过,但是自己的手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现在努力的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也只是想让自己更忙一点,才显得没那么废物。
“师父,你到底怎么了?”
楚空叹着气,沾了点柠檬水,在小茶桌上用颤抖的指尖写下了三个英文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