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个把脑袋伸了过来让砍,何乐而不为呢。
闻言,赵辰随手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驾车的周阿虎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倒是长进不少。”
周阿虎忙扭身抱拳:“都是殿下教得好。”
说完,周阿虎看见车里的苏苏干呕个不停,多了一嘴奇怪道:“苏苏姑娘,你不是从扬州这边一直逃难到云山县的吗?这一路景象你应该早就见过,也早该有心理准备才对,怎么现在恶心成这个样子?”
苏苏喝了一口水,吐进桶里,道:“一年前,我逃难离开扬州时,路上远不及现在这般悲惨。”
周阿虎敏锐觉察到苏苏话里的意思,“苏苏姑娘你的意思是,扬州灾情越来越严重了?”
苏苏点头。
可下一刻,周阿虎皱起了眉头,对赵辰道:
“殿下,这不对啊,凡事都有个限度,灾情就算再严重也有个限度,朝廷这些年可没少往扬州派人派粮,派来的赈灾使虽然死了,可粮却到了,按理说也算是缓解了扬州一部分的灾情,怎么现如今扬州的灾情越来越严重,不受控制?”
赵辰伸手指了指周阿虎,对苏苏道:“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他长进不少,现如今他都能想到这一点了。”
周阿虎伸手摸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阿虎道:“殿下,这到底是为什么?您快跟属下说说。”
赵辰随意道:“还能为什么?扬州大灾这几年饿死不少人,总人口一直在下降,可朝廷每年都往这里拨粮,本王看过相关的记录,朝廷拨来扬州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多,按理说,扬州灾情早该平稳,最少不会持续恶化下去才对,可事实是,我们还没到扬州腹地,路上便随处可见白骨,可见扬州灾情日益严重,并且持续向外扩散,就连相邻的州县都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