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眼睛和耳朵都不行了,没有办法再做钟表,而自己的功夫又不到家,所以少年没有敢说或许可以让自己试试。
“还能让你爷爷再做一套吗,这样手工制作的套表现在也算是可遇不可求了,我可以出高价。”
少年还是摇头,“我爷爷半年前身体就不好,他的眼睛和耳朵已经不能做表了,昨天从市场回去就躺下了,要不是为了多卖几块钱好带他去医院打针,我今天都不会来摆摊。”
说到这里少年的眼眶就红了,昨天爷爷说除了这几块表,以后他们家就不能再碰表了,他已经把祖师爷爷用过的工具也卖了。
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不知道,爷爷是想绝了他制表的心,让他赶紧回他爸妈身边去,他老人家是觉得自己已经撑不到他长大了。
可是那个家早已经不是属于他的家了,他除了爷爷,根本就没有家,现在这个家也要没有了,想到这里少年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微微抽泣出声,最后抱住自己的膝盖开始嚎啕大哭。
“哎,你别哭啊,”贾明资在一旁见此情景赶紧出言劝慰,“你这样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个大人欺负你一个小孩子呢,你说我们可不就冤枉了?”
他和孟老头听得清楚,也明白这个做怀表的人可能还是自己的故人呢,等这孩子平静下来可还得好好问问,万一真的是那个人,好歹在离开之前还能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