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药碗放到案上,我立刻放松下来,心想总算可以喘口气,谁料,最后一口药咽下去,他却没有如预想那样从我唇上离开。渡药,突然变成了深吻。
宿醉之下,我的头脑依然不大清明,身子的知觉却有所恢复,从发梢,到指尖,都因这个吻而微微颤抖。他绵绵地用力,吻得或轻或缓,宽大的手掌贴着我的后背,将我牢牢箍在他的怀中,隔着贴身的衣物,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的热度。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我的大脑乱成了一团糨糊。现在吻着我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吻我,我又该怎么办,这些问题都无暇去思虑,身体却因为感受到他的情动,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好容易找回一些神志,意识到不能这样下去,慌乱地去推拒他,却听他以蛊惑人心的语调在我耳畔问我:“梨儿,昨夜的事,你可还记得?”
我的脑子为这句话空了一空。
醉酒之前的事我还记得,醉酒之后的事,却已经选择性地失忆,然而下身隐隐的疼痛,却毫不留情地提醒我,昨夜是极荒唐的一夜,还是不要想起来为妙,幸运的是,装傻这件事我最擅长。
百转千回的心思刚刚落定,男子就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以一句话粉碎了我的所有念想:“忘了也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轻轻咬上我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暧昧,“梨儿,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