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只要在天没黑之前吻他,他就不会注意到磷光。”
“好的。”她带着他,经过办公室,告诉他爱尔兰人会在那里拿钱。“他有时候还会去骑转马,”她说,“骑转马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大孩子。”
“然后他走这条小路回去,到停车场开他的汽车?”
“是,他一直都是这样。”
大卫透过茂密的树枝寻找附近的街灯。找到后,他向四周望望,确定附近没有人。他从夹克里掏出消音手枪,对着头顶上的灯开了一枪,街灯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是为今晚做准备吗?”珍妮说。
“是的。这里晚上将是一片黑暗,奥本经过这儿的时候,我可以看到奥本脸上的磷光,黑暗中发光的东西会成为靶子的。”
“就这样了?”她问。
“可以了,我不想误伤你,所以你吻过他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不用担心。”
他们回到旅馆,时间刚刚过中午,他还有很多时间。他还可以去逛街,看看橱窗,考虑一下晚上的行动。对他来说,这只是一次寻常的行动,只不过地点换成了国外。
大概在晚上十点,奥本离开游乐场办公室,走过黑黢黢的小路,到汽车停放处,然后,他发现大卫在那儿等着。脸上的磷光,将证明他就是奥本,大卫的无声枪一响,他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然后大卫从他皮夹里取出钞票,飞速离开。持枪抢劫在伦敦很少发生,但他知道,既然发生了,警方必须面对这一事实。而大卫,已经搭乘中午的飞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