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蜗牛,等着他做决定—一个影响我与妹妹命运的决定。蜗牛也在盯着我看,目光中最初是震惊而后是不解。我能看出他内心的天平在剧烈晃动,我和妹妹在天平的一边,而CuMG集团则在另一边。蜗牛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从我的眼神中寻找答案,获取指令。但今天,我的眼神中什么也没有,彻底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自己。
“肖恩,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警察报告说有一只母河马割断绳索跳楼了。她还活着吗?你们抓到她没有?”耳麦中传来了莫愁焦急的声音。
我没答话,依然平静地看着蜗牛。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把手按到了通话器上:“报告莫总监,我和李头儿来晚了,那只河马已经逃了,我们正要开车去追。”随后,他切断了通话,对着我和妹妹说:“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把车开过来。”说完,蜗牛转身就跑开了。我知道,我还欠着他一个解释与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