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布斯托斯最后对于连说,“菲华格元帅夫人有没有情人?你有没有成功的希望?这是问题之所在。这等于告诉你,区区曾是她的手下败将。我现在已不复烦恼,自己譬解道:干吗去惹这样爱生气的女人呢?我下面会讲的,她报复起来也决不手软。
“我不觉得她是什么胆汁质型,这种气质是天才的气质,会给一切行为涂上热情的油彩。她罕见的美貌和娇嫩的肤色,倒是得之于荷兰人冷静安闲的天性。”
这位西班牙人的慢性子和不可变易的淡漠,使于连感到不耐,时不时短叹一声。
“我说的,你愿意不愿意听啊?”布斯托斯正色问道。
“请原谅我的急性子,我正洗耳恭听呢。”于连说。
“菲华格元帅夫人是很记仇的,连没有见过面的人,她也会咬住不放,如对律师,穷文人,那个写歌词的高磊,你知道吗?‘我有怪毛病,去爱桂茅萍。’[1]”
于连只得把整首歌听完,好不受用!西班牙人大为得意,因为他是用法文原文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