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追求她,得到她,所以姜安卿从楚国离开后就要忙女儿的婚事,就不会出使洛阳,不会被困,不会死。
理智如他,竟然也做起了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陛下,”姜禾的声音却有些狡黠,“哪里有新婚之夜惦记岳父大人的夫君呢?你就没有什么,是对妻子说的吗?”
赵政没有回答,他炙热的气息在她乌发间流连,一滴泪水落下,沿着姜禾的肩颈,淌入柔媚的锁骨窝。
“孤……”他郑重又深情道,“谢谢你。阿禾。”
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让我不必在另一个世界孤苦伶仃。
谢谢你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看雍国铁蹄踏过,华夏归一。
他的手轻轻移动,停留在姜禾微隆的小腹处。
更谢谢你,如此坚强、聪慧、无畏、善良,给了我一个家。
姜禾眼中含泪,神情却是笑着的。
御医已经诊断过,说赵政滞留在体内的淤血已经排出。
虽然并未减少残毒的含量,但是今日饮用的汤药养心安神,再不必担忧陛下会因为心跳减缓,最终不治身亡了。
只是恐怕这汤药需要终生服用,不能停下。
银针拔毒的治疗,也要坚持。
她的夫君,不必死了。
她的孩子,生下来可以有爹爹陪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