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哪里不妥?”
听到他略显羞涩的询问,凌无双这才收回了视线,可心里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就只能同他说正事。
“韩松可曾来信?”
按理说敬王早就到了江淮,如今那边是什么情况,韩松本该不定时地给她来信通报一下,可如今却一封信也未收到,她颇有些担心。
谨言摇了摇头,却又劝她宽心,“没有消息那也算是好消息。”
殊不知远在江淮的韩松打了个重重的喷嚏,鼻水混着脸上的雨水一起喷了出去。
江淮的天气真是恼人极了,连月阴雨绵绵不见日头,屋子里到处都是湿答答的,就连被褥和稻米都发了霉。
当下韩松正穿着蓑衣戴着笠箬陪同着敬王在龙吟坝督工,按照凌无双的说法,这堤坝几日后的谷雨便会决堤,洪水将一泻千里。
大坝之下,浑浊的河水早已淹没了镇水铜牛顶角,坝基之上的裂痕也不断地往外扩大,渗出的水流如注,若是雨水再如此丰沛下去,那便支撑不了几日了。
为了缩小受灾范围,减少损失,由敬王亲自监督水利,命上百号人冒雨急挖引水渠,敬王预想至少得把堤坝上游一半的洪水引入附近地势最低的朱家村,以减缓对河流下游人口密集的淮城的冲击,而朱家村里的农户,也已着人督促搬迁安置,一切都在敬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