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站在她身后,不耐烦,“你约我,什么事。”
“后来,我攒了钱,送小宝去启智幼儿园读书,那所学校有自闭症,有唐氏儿,也有和小宝一样痴痴傻傻的。小宝长得俊俏,食堂的厨师偷偷欺负他,有四五个。”花魁转身,面向叶柏南,“我搬了工地上的钢筋,藏在厨师回家的胡同里,砸了他脑袋。”
叶柏南面无表情,眼眸泛了波澜。
“厨师重伤,家属知道他欺负了小宝,倘若报警,街坊邻居也知道了,日子没法过。于是,提出和解,我支付二十万医药费,我们两清。”花魁噗嗤笑,“凭什么两清?我找了大刀疤,跟了他一个月,他替我解决了。”
她一步步靠近叶柏南,“你不认识大刀疤吧?在乌溪镇,他是老大。”
闪烁的光影下,叶柏南寂寥,孤独。
“我目睹厨师的老婆跪下,舔大刀疤的皮鞋,磕头求饶;目睹另外三个厨师剁了自己的大拇指。”花魁笑得开心,“我发誓,去大城市赚钱,赚地位,有一天,那些欺负我何家的人,也跪下舔我的鞋。”
叶柏南胸腔沉钝。
“再后来,我遇到你了。”她叹气,有懊悔,亦有无悔,“我赚了几千万,赚了豪宅豪车,赚了人间天堂‘二老板娘’的名号,可我也赔了。”
花魁笑中含泪,“太惊艳的男人,是带剧毒的。”
“说完了吗。”叶柏南短暂的震撼,归于平静,“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