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多道你运气真好。”
“要是你尝过我从前的苦处,就不会说这句话了。在这个时代,我倒的楣筒直无法挽回:我是一个帽子师傅的儿子,我爹至今还在公鸡街上开店。要我出头,只有来一次革命,否则就得挣上几百万家私。不知道这两桩事情比起来,是不是革命还容易一些。如果我姓了你那朋友的姓,事情就好办了。嘘!经理来了,再见,”斐诺说着站起身子。“我要上歌剧院,明天要跟人决斗也难说:我写了一篇稿子,签上一个F,把两个舞女大大攻击了一阵。她们都有将军撑腰。我向歌剧院老实不客气开火了。”
“啊!为什么?”经理问。
“是吗,个个人都同我斤斤较量。”斐诺回答。“这个减少我的包厢,那个不肯订五十份报纸。我给歌剧院送了最后通牒,要他们付一百份订报费,每月给我四个包厢。要是成功了,我就有八百订户,一千份报纸的收入。我有办法苒找两百订户,明年正月就有一千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