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抬起头，用仅仅几日就有些塌陷的眼睛看住顾长安：“我要去他轮回前最后去过的地方，证实我的猜测……搞明白是谁收走了大尧国的国运，又是谁去了苍茫山拿走了神峰的山魄，这样……或许能弄清楚捷足先登抢在雪暴前用鲲鹏的殒身地炼出了肉身的那个不可语之物究竟是什么了……”
顾长安颔首，“既然如此，那我会一直陪着你一起！无论是哥哥要去的地方，或是哥哥要找回的东西，我会寸步不离地在你左右！”
第892章 决定寻夫的不详煞神
在这个夜晚，同样失望之极的人还有鹿苑。
“原来……如此啊……”他轻声呢喃，神情是说不出的疲惫。人族也好，非人族也罢，他因为独眼的狸力死在近在咫尺的“大海”边而对人心险恶失望之极，又因为听乔施予说了百年前因拯救世间万物而落入万物之口的神木熙照而对非人族也无话可说。
说到底，因有希望才会失望，鹿苑以为经过灼华山覆灭，他们师徒二人决裂之后，他不会对任何与人性相关的东西产生更多不切实际的希冀，因为打碎的过程有多痛苦，他心知肚明。
然而没想到，他又一次满怀希望地迎来了对一切的失望。
既然如此……他的计划也该做最后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