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真不是个学校,我真没想到学校里会有这种现象。”
“是呀!别的学校还好,这学校的校长真不配办教育,只可做个姨太太,做男人玩物的材料,不过她的门子硬,谁能奈何她,三节还得给她送礼、纳贡,溜她的大须,不然饭碗就保不住。”
“什么,送礼?”
“可不是!哪个不送礼,哪个就有停职的危险,可是我却不那样做,我们卖劳力不能卖人格,有一次她要裁我,学生们群起挽留,把她卷了,她对我也无可奈何!”
“啊!神圣教育呀,如此而已!”
黛珈长叹了一声,别了孙远,第二天校长接到了一封正中下怀的信:
校长先生:
珈体质素弱,不耐烦劳,而学浅才疏,对于教育事业,犹称门外汉,为儿童前途计,愿辞去教职,静养残躯,深修学业,一俟病体复原,学有成就,再出而致力教育。至珈所遗缺,请本先生及诸同寅之意,仍委令侄女接充,是所切盼。
黛珈×月×日
黛珈彻底地失望了,第一步希望已经破灭得再没有回转的余地,而第二步希望又使她如此灰心,更有什么出路?她没有哗啦啦的毕业证书,没有有势力的亲友,没有溜须拍马的逢迎技术,无疑地是要被社会淘汰的呀!何况她又没有超人的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