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统一和他们说是自己“对象”。对方闻言无不感叹他是个重情重义的,说现在社会他这样的少了,多少是重病见人心的,医院的走廊见证了不少薄情寡义之徒。
分明是冬去春来,年岁增长那样自然的事情,旁人却觉得稀罕,赋予他“重情重义”的称号,唐湛也不知道是社会太寡情,还是坏人太高调。
郁泞川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人还发着一点高烧,38℃左右,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没有什么大问题。
唐湛两日没有好好休息,眼下生出青黑,整个人憔悴不已。既然郁泞川没事了,郁吉吉也劝唐湛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我是大人了,我可以照顾我哥的,唐哥你回去睡觉吧。”
在生死存亡面前,伦理不值一提。郁泞川被推进手术室时,郁吉吉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哥没事,喜欢谁都行,就是对方跟他说明天要变性做女人,他都不带啃声的。
好在老天保佑,郁家先祖有灵,郁泞川最终平安无事。郁吉吉心中大石落下,对唐湛这个“大嫂”也再没有抗拒。
唐湛打了个呵欠,见郁吉吉手里拿着送给郁泞川的那个微缩景观球,愣了一下:“这是……”
郁吉吉大拇指摩挲着怀里的玻璃球道:“我想着我哥要是醒了,能看到点熟悉的东西应该也会高兴的。”
医院惨白冰冷,空气中到处是消毒水的味道,郁吉吉对这里没有好感,他最深的恐惧几乎都与这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