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赵焱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
“思思,你这些年不在,你不知道。二伯走的第三年,咱爹跟大伯就坐在二伯断剑前,大吵了一架,互相骂得可难听了。”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兄弟二人先是坐着喝酒,喝着喝着酒,不知怎么回事,就吵起来了。一个骂一个读那么多书有个屁用,当你姥姥的大哥。另一个则是骂着,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是大王朝的皇帝吗?起了什么作用?
“骂完之后,两个人又喝酒,喝了许久之后,几十岁的两个人,就蹲在地上哭。爹嫌大伯早就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告诉他?大伯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说了句,说了又有什么用?我们只能想法子让他回来。”
赵焱红着眼,看向赵思思,哽咽道:“咱爹觉得他这天衍之数,是给二伯的一线生机,他想活着见到二伯回来,可他怕他活着,二伯就回不来了。”
赵思思叹着气,帮自家哥哥擦了擦眼泪,随即说道:“哥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只要愿意,付出些代价就可以给爹娘增寿,但这不是办法,咱们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我去一趟青椋山,回来了再细说。”
赵焱皱眉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赵思思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应该是二伯母一定会有别的办法。”
说话时,外面有人大喊:“殿下,割月州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