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出现了个单薄的背影。
小姑娘喊了声赶紧追上去。
这冰天雪地的,又是外地人,连计程车都不往外头跑,想找辆板车或者人力三轮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拉的过世人。
两个小年轻都动了恻隐之心。
李敬修上头有个当医生的爸,打小也不经意翻过李岳山各种医学书籍,上头各种肢体的照片老清晰,黑白的都挡不住的吓人。
他一路被吓大已经习惯了。
芽芽更不用说。
知道人外地来治病,恐怕出租房内也回不去,李敬修略微思索:“拉去殡仪馆吧”
男人枯槁的眼睛有了丝光芒,一个劲的道谢,又从口袋里摸钱。
芽芽从里头拿了十块钱,“到殡仪馆差不多了,但她得在后备箱放着,毕竟活人得坐后座呢。”
男人连声应答下,又急吼吼的从太平间里接来了尸体。
这会女人身体还是软的。
刚才芽芽还听了点后续,说是血小板,红细胞挤进身体里都没能把人拉回来,后来这男的签的放弃声明,也就没再接着抢救。
人要上车的时候拉了闺女一把,脱了鞋子捂在怀里才准备上车。
芽芽坐副驾驶刚好回头,瞧见了也没说什么,悄咪咪的把车内温度打高了些,也没再朝后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