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承继人倒真有福气喽。”加陶对邦斯说。
“哎,我的承继人不就是我的小外甥赛西尔吗?”老人绝对不肯放松他的亲戚关系。
这句话使在场的人都对老音乐家表示不胜钦佩。
“那她将来好发笔大财啦。”加陶一边笑着说一边告辞了。
那时屋子里只有老加缪索、庭长、庭长夫人、赛西尔、勃罗纳、贝蒂哀和邦斯,大家以为男的就要正式开口了。果然,等到只剩下这些人的时候,勃罗纳问了一句话,父母一听就觉得是好预兆。
“我想小姐是独养女儿吧……”勃罗纳问庭长太太。
“一点不错。”她很骄傲地回答。
“所以你跟谁都不会有纠葛的。”好人邦斯凑上一句,让勃罗纳能放心大胆地提亲。
勃罗纳却上了心事,没有下文了,屋子里顿时冷冰冰的有些异样的感觉。庭长夫人那句话仿佛是承认女儿害了瘟疫。庭长觉得女儿这时不应该在场,便对她递了个眼色。她出去了。勃罗纳还是不作声。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成了僵局。幸亏老加缪索经验丰富,把德国人带往庭长太太屋里,只说要拿邦斯找来的扇子给他瞧瞧。他猜到一定是临时有了问题,便向儿子媳妇做个暗号,叫他们留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