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娟秀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因为疑惑而聚在一起。
墨璟晔静静地瞧着她,继续轻声解释:“军中并未下令增加夏季征兵一事,他们在民间强征农夫,也并未充入军籍,而是另作他用。经查探分析,发现与卿月楼买卖男子到军营,是同一主使。”
云裳不由睁大了眼睛,她害怕云成也是如此,没有入军营去,而是被带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墨璟晔继续语气轻轻地说:“他们在孟家被袭击,后知后觉其中定有人在暗中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怕被人发觉告到军中,于是返回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墨璟晔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他虽不是杀人放火者,可这一切也尽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他让那几个兵士起了疑心,孟家也不会招来这样的大祸。
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滑落,云裳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松弛了下来。
墨璟晔在夜里的视力极好,指腹准确无误地替她擦掉眼泪,轻声叹气:“别哭了,事情没有查清楚时你哭,现在凶手就在掌握之中你还是要哭。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为了当你的面亲自解释,我连夜赶回来,天不亮就要赶回军营。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对我笑一笑吗?”
云裳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扭过头去看别处,闷声道:“你是王爷,是非黑白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