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有人伺候林谨容用饭吧?
陆缄的脸一红:“我们自己会吃,吃完以后你们再来收拾。”
桂嬷嬷见林谨容垂着头不语,晓得不可能不听,便示意荔枝等人跟她下去。
门被轻轻关上,屋子里安静之极,龙凤双烛的烛火跳了跳,带得屋里的光线跟着晃了晃。
一双靴子缓缓出现在林谨容眼前,她垂着头紧张地大大吸了一口气,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陆缄。
“阿容……”陆缄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很怕?”
“不怕。”林谨容坚定地摆了摆头,仿佛是在和他说,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怎么会怕呢,我最不怕的就是你了。我给你斟酒吧?”
东阳酒倒入银色的龙凤酒杯中,溅起漂亮的酒花,酒香扑鼻。
林谨容闻到那味儿心里稍微要安定了些,手脚还算利索地把一杯酒递到陆缄面前,又将碗筷递给他。
陆缄抬头看着她道:“你说得对,你最不怕的就是我了。这样也好。”
语气里竟然带了点轻松和调侃。
林谨容不知他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深究,垂下眼握了筷子道:“你不吃么?我饿了一整天。”
陆缄夹了一箸葱泼兔肉在她碗里,低声道:“吃吧。我吃过了,就是陪你吃。”
林谨容看着她碗里的葱泼兔肉,突然就觉得吃不下去,胃口全无。
但她知道她不能不吃,沉默片刻,取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喂了葱泼兔肉在嘴里,无声而用力地使劲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