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也经历过失去。”她语气中带着防备。
玛莎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当然了,”她说,“毕竟您已经五十二岁了。但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直很幸运,”弗朗西斯说,“我知道自己一直非常幸运。”
“那就是说你生活在‘幸运的国度’。”玛莎伸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周围的田野。
“好吧,这个生活在‘幸运的国度’的说法似乎有点儿不对。”弗朗西斯似乎在自己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卖弄,她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模仿第一任丈夫索尔。每次有人说澳大利亚是幸运的国度时,他总觉得自己有必要自鸣得意地指出这一点。“说这句话的人想要暗示的是,期待中的繁荣并没有到来。”
“那么说,澳大利亚并没有很幸运了?”
“这个,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很幸运,但是……”弗朗西斯停下来。玛莎想表达的难道是这个意思吗?弗朗西斯没有获得期待中的繁荣?
“你一直没要孩子,”玛莎指着桌子上打开的档案说。弗朗西斯很想亲眼看看,好像自己的档案能揭示什么秘密。玛莎之所以知道自己没孩子,是因为弗朗西斯在填写预订表格的时候勾选了这一项。“是你自己的选择吗?还是环境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