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亲昵地把手放到她的手背上去拍了拍,微笑着道:“大观那边的庄子好玩吧?我记得要从那个养莲藕的皇庄经过,是不是?荷叶早就败了吧?”
见太皇太后提起的话题轻松,明珠也跟着放松了。
叽叽呱呱地和太皇太后说起大观庄子里的趣闻和曹金然来,又想为宇文初说几句好话:“殿下教我好多东西,从前我都不知道农桑这么有意思的。”
正想说宇文初要她明年学着养蚕,突然间就明白了过来,猛地闭上了嘴,看向宇文初。
他让她学养蚕,给他做衣服穿什么的,其实并不只是让她学养蚕那么简单,而是和皇后的亲蚕礼有关联。
宇文初平静温和地站在一旁,并不因为太皇太后有意无意的冷落而不高兴,见她朝自己看过来,就回了她一个微笑。
太皇太后却是注意到这突然的停顿了,饶有兴致地道:“是么?老六原来也擅长农桑,原来我只当你只爱经商理财,现在才知道,你不但心细胆大,还很博学聪明,爱好广泛。”
这话听着是夸赞,然而落在宇文初的耳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就连明珠也听出了这其中的不同之处,太皇太后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看得出宇文初的想法,并且防备更甚,这是在敲打宇文初呢。
宇文初不温不火地对着太皇太后施礼,含笑答道:“都是母后仁慈宽厚,儿臣才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