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兽官被一连串反问砸得头晕,不敢顶撞她,也拿不准《浮生录》中的记载是否靠谱,只能苦起老脸:“上仙说的极是。”
这时天绻怀中的鸟崽子已把小脑袋缩在她怀中,睡着了。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轻轻将它放在了司兽官的桌子上,转身,蹑手蹑脚溜出门去了。
司兽官急得直哼哼:“上仙,上仙,您这样可使不得……”
天绻上仙已经溜了。
4、哮天之后
司兽官忧愁地看着桌上熟睡的鸟崽。
鸟崽忽然一动,醒了。睁一对乌溜溜的眼与司兽官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撕心裂肺的“卷卷卷卷”之声几乎冲破神兽司的屋顶。
门猛地被推开,竟是天绻回来了。她喘着气站着门口,似是一路跑着回来的。进门便看到司兽官扎撒着手站在屋子中间,官袍前襟被撕成条缕,脸上还有几道血口,而行凶者已经逃到桌子底下藏着,脑袋插到角落里,抖成一个哆哆嗦嗦的球。哟,这家伙小归小,脚爪上趾甲已经够利了。
司兽官回头看到天绻,一脸气急败坏:“上仙,这家伙好凶,离枭果然是不祥之物,留不得,怕是要送去安乐死了。”天绻怒道:“安乐死?!亏你说得出来!你神兽司既已把它分配给我,就是我天绻的座前灵宠,谁敢动它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