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戚科夫努力睁开眼,将身体撑起来,要再打电话联络,不料一阵晕眩,重新跌回了沙发中。
妻子朱佩光一直怕打扰他工作,在卧室里休息,听到不一样的动静,赶紧走了出来。
“科夫?科夫!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戚科夫听到妻子担忧,急忙又努力坐正了身体,组装上笑容,“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我听到了,你们又没有场地可用了。”朱佩光不无担心地看着头发早已花白的爱人,“这一年多,你尽可能让老前辈们少跑,自己临时租借了几个办公室,最远的一个,还在江东区的工厂里。你为节余车费,骑着自行车来回跑,自行车胎都换了两个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吃得消?”
“没事的,你忘了——我是属牛的啊!”戚科夫感觉眩晕减轻,赶紧站起来,冲妻子举了举胳膊、抬了抬腿,“牛有一身的力气,耕田是从来不怕吃苦的!”
“你呀,就是个犟牛脾气!”
戚科夫举手的时候,让妻子又一次看见他晒得黝黑的皮肤、肌肉劲结的腿,与他腿上那一块伤痂还未脱落的疤痕,心中仍有余悸:
那是戚科夫上个月来回上班时摔倒留下的。因为没有办公场地,曾经听过他与老同志们德育宣传的一家工厂的总经理,大方地将工厂的一间仓库租给他们做临时办公室。
戚科夫为此很是高兴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