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果然一句不问,静静地陪她挂了皮肤科,消炎,上药,又出门买了新口罩替她遮住伤处。然后叫一辆车一直开到自己在付家庄的房子去。
屋子好久没有人住,推开门只闻得一股潮湿的灰尘味儿。天池怕琛儿感染,要她先在外间等候,自己挽起袖子,先打扫一间卧室出来。
琛儿惨笑:“如今只得这一个避难所了。”
幸亏没有通知哥哥接飞机,家人并不知道她今天回来,不然见了她这一脸伤,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天池没有接话,擦抹洗扫,忙得额头见汗。总算初见成效,她扶琛儿小心翼翼在床头坐下。
琛儿看着镜中的自己,惨然微笑:“这就是天下做情妇的报应。”
在珠海那样快乐得不像话,就知道会有报应。可是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
她说:“也许我今生今世脸上都会带着这两道黥刑。”
黥刑,是古代的一种刑法。又称刺配。武松尝试过,上官婉儿也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