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你却,如同昨夜,暧昧于我脸颊的,不曾是你。
你嘻嘻地笑在前,我跟在身后,有些灰溜溜的东西,萦绕心头。
一贯的,我早晨胃口好,那天依然,好得让我害羞,便笑了说:据说,早晨胃口好的人是前生是神仙的,中午胃口好前生是人,晚上胃口好前生是做鬼的。
末了,我解嘲般笑:我前生是神仙的。
你烁烁看我。
不记的吃了什么,只记得你端来几片西瓜,记住它们,是因皮绿瓤绯,绚烂得紧,餐厅华丽,却是光线阴仄,它们宛如花的蓓蕾,轻薄脆弱,单薄得不经微风轻掠,如我心忐忑。
折回楼上,一切安好,处处是目光咄咄,只在电梯里,你碰了我的臂,一下,看去时,你满面无动。
你去了沙发,我们即将一起出门,我弯着腰,在包里找口红,因几乎不用,我不记得它梦游到包包的那个角落,我掏啊掏,像找不零币乘车,车却已进站的狼狈女子。
你面带微笑,一直。
终于,在最最深内的角落,我揪出了它,银灰色的,蝶妆,可能,已过了保质期,只要,能给唇上些色,就好,我的唇贫血,就如我心,无爱,不盼,这和口红一样,太容易过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