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抽出被扶着的手臂,直接搭在白鹿茗肩头。
可纵然是如此看似浪荡的晔王,在众人看来,骨子里却仍透着一副军姿威严,叫人不敢小觑。
唯有王妃樱唇上流过的血迹和晔王胸前拉跨的衣襟,在孜孜不倦地暗示着青草从中发生过的旖旎风光。
回到行馆中,闻风听雨在已在屋前候着,在人前端得一副着急的模样,见北堂黎拥着白鹿茗回来,即刻迎了上去。
听雨贴心地备了热粥,送到他们房中。
两人面对面坐下,白鹿茗刚拿调羹舀起一勺热粥,一只沾着露水的衣袖晃来,下唇顿时传来一股凉意。
“还有血渍,擦净了再吃。”说完这句,北堂黎才似乎发现了自己的指尖正在触碰何处。
柔软的触感,不禁让他忆起方才的那一口,他轻轻舔了下上颚,绷紧了下颌。
揉擦的手指顿了一下,却没收回。
他眉间轻蹙,方才,好像不是这种感觉?
两人的眼神蓦地撞在一起,白鹿茗原是有些失神,任他摆布,此时才急着脱口而出:“疼。”
北堂黎退回手,却是拿指尖在案上的茶杯中沾了些水,并不放弃。
那凝固的血色,充满魅惑,像是惑人心神的巫蛊,引诱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滴热血。
一股燥热自下而起,窜上心尖。
唇上血渍终于溶在了一片微润之中。
湿滑的。
原来是这里不一样。
北堂黎忽地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冷不丁地埋起头来喝粥,他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她视线里他烧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