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忧煮着茶,顿时茶香、药香在屋子里席卷。
他碰了碰茶杯边缘,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问道:“你这身子是自己搞坏的,可曾后悔?”
冷渠墨捂着心口,没说话。
每日咳嗽,咳得心肺疼痛难受,像是被什么敲打了一样,闷闷,痛痛难受的紧。
要说没后悔自然是假的,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一具健康的身子,可他到底不是嫡长子,他是其他地位低下的妃子生的,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当然要比旁人更加努力刻苦。
刻苦到不惜吃药,弄坏身子,叫旁人放下戒心,也要将威胁到自己的人拉下马。
生在帝王之家,就算先前是一张白纸也会被染上其他色彩,有时,你不去弄旁人,旁人照样来陷害你,何不如自己先将那些旁人除去呢?
冷渠墨不禁看向燕无忧,他是嫡长子,想要什么仿佛都能唾手可得,可是,凭什么?
他盯着燕无忧,眼里闪过一片阴鸷,骤然想到小时候他被自己玩弄在股掌间的情形,不由低笑起来。
燕无忧问:“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