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西尔的祖父老加缪索家里,还是原班人马,还是几天以前把勃罗纳捧上天的那位庭长夫人。虽然没有人敢向她开口,她可是勇气十足地出来解释道:“真的,这年月一牵涉到亲事,简直防不胜防,尤其是跟外国人打交道。”
“为什么呢,太太?”
“你碰到了什么事啊?”希弗维尔太太问。
“你们不知道我们跟那个勃罗纳的事吗?他好大胆子,居然想向赛西尔求亲!哪知他父亲在德国是个开小酒店的,舅舅是卖兔子皮的。”
“怎么会呢?像你这样精明的人!”一位太太凑上来说。
“那些冒险家真狡猾!可是我们从贝蒂哀那里全打听出来了。那德国人的好朋友是个吹笛子的穷光蛋!来往的有成衣匠,有在玛伊街开小客栈的……他自己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已经把他娘的遗产败光了,再有天大的家私也不够他花……”
“你家小姐嫁了他可真要吃苦呢!”贝蒂哀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