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与杨鲛站于一侧,皆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什么就会波及到自身。
“陛下,可是在为水城之事,扰心费神?”管竹一双眼眸微弯,全然不顾冷渠墨脸上的阴冷,笑眯眯地开口道。
冷渠墨暴戾地将案上茶盏扫落在地,接连的“砰砰”声闹得室内寒潮暗流涌动,逼得人喘不过气,冷渠墨冷眼踩过地上茶盏碎片,道:“本以为突来的胜利与失败,会让万俟润大悲大喜,从而毒发,届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直达皇城,可谁成想,万俟润竟如此难缠,叫人恶心。”
他们想要直达皇城,就必须行过水城的那条大河。
然,水城守卫又怎会轻易放他们出行?
唯有夺下,才能安稳。
可眼下水城犹如铜墙铁壁,比先前难对付许多。
“这万俟润怎么还未毒发?”冷渠墨掐着手背,眸含阴鸷。
管竹掰算着手指,道:“算算日子,再加上那些诱因,臣想着万俟润应当是毒发的,只是眼下还未到死时,或许是在强撑吧。”
顿了顿,他又笑道:“毕竟,就算是被卷到海面上的鱼儿,也会垂死挣扎。”
闻言,冷渠墨面上的冷意减少了许多,他道:“既如此那便耗着吧,待到万俟润毒发身亡,没了帝王的北国就犹如一盘散沙,还不任由我们拿捏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