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奉献圣饼的仪式。他走下宝座,跪在祭坛前面。他的每一举动无不显得呆板,这情景和往日完全不一样。因此,在他起身回头往宝座那儿走的时候,坐在统领后面、身穿节日制服的龙骑队少校对受过伤的队长小声说:“毫无疑问,老主教的身体垮下来了。他的行动就像一部机器那么死板。”
队长小声地回答说:“他是自作自受!自从那该死的大赦令颁布以来,瞧他那神气就像块磨石压在我们大家的脖子上。”
“不过,召开军事法庭的事,他到底还是让了步。”
“是啊,让步倒是让步了,可是磨了多少口舌、费了多少时间啊!咳,这老天也太热了,这样子去游行个个非得中暑不可。可惜我们当不了主教,一路上还有华盖遮挡烈日——嘘!嘘!嘘!我叔父在朝我们看了!”
菲拉里上校已经转过头来,狠狠地朝两个年轻的军官瞪了一眼。昨天早上执行过庄严的任务以后,他心境变得虔诚而严肃,很想批评他们对他视为“国家的迫切需要”缺乏正确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