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罪名可能无法洗刷,尽管我是现实主义者,当时也没打算去考虑这个问题。
接完第四次电话后,站长走出他的办公室,对一直守在过道的边检员吩咐了两句,然后就进了厕所。
他说:“你现在将被押往埃迪尔内的驻军监狱。”
“那我开来的车呢,长官?”
他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还没有收到指示,但它肯定会成为证据。”
看来跟上级机关的直接联系似乎让他没有了最初的自信。我决定趁热打铁、虚张声势一把,于是大声说道:“长官,我必须提醒你,鉴于你将我拘留在此的行为,我已经正式向你提出抗议。我现在再次抗议。车子及里面装的东西在你的法律管辖范围之内,但我不在。因为证件不符合要求,我被拒绝入境。因此,从法律上讲,我不在土耳其境内,应该被立即遣返边界另一边的希腊。而在希腊,我有有效的居留证。如果你的上级领导知道这些事情,我相信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我说得义正词严,可惜,他似乎只是觉得好笑。
“所以你不仅是记者、司机和军火走私贩,还是律师。”
“我只是警告你。”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那我也警告你,在埃迪尔内,你将不会与普通的警察机关接触。我们认为你的案子可能已经涉及政治层面,因此将交由反情报二科负责。”
“政治层面?什么政治层面?”我试图以发火来掩饰自己的惊慌,但并不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