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过得这样辛苦,连身边小厮的月例都发不起。
云舒想着想着,心头便酸涩起来,世人都只见他们人前风光,又何曾见过这一路所挥洒的血泪?
可即便如此,他也扛起了这份责任,不曾抱怨,不曾跟任何人诉说……
云舒本还想问为什么他的院子是自己发月例,可又想到那次在国公府听到的对话,他与国公爷不睦,所以也不愿接受国公府的例银吧?
“那他平日可有什么进项?”
竹跃摇摇头,“国公府从不分家,公子名下并没有什么产业。而且之前去战场都是瞒着的,做到百夫长就没敢再继续待下去,所以俸禄这些也几乎没有。”
百夫长算是外官,没有品级,因此管得也不严格。再往上便是校尉,这就是朝廷有品级的官员了,会细细核对身份,他不想暴露身份,的确只能做到百夫长。
没有进项,那他这些年怎么过得…云舒皱眉问道:“既然如此,他怎么发得起院中下人的例银?那些人家又怎么养活的?”
“以前夫人留下些财物,变卖了一些……公子在战场杀敌勇猛,也有一些奖赏……后来,便是晋王殿下送的多些……”竹跃面上的尴尬又多了几分,脸都有些涨红。
看来柴斐还真是不善经营的,云舒扶额微叹,他身上担子那么重,竟然还不想着置办些产业,把银子都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