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廖尚书这么说,沈惜月挑挑眉,让他去拿。
屋里就剩下沈惜月和霜叶主仆二人。
沈惜月一派悠闲地喝着茶,霜叶不禁有些好奇道:“娘娘,属下瞧着廖大人似乎并不服您,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啊?”
沈惜月两手一摊,笑眼眯起来:“担心?我担心有什么用呀?我确实也不会办什么鹿鸣宴呀!”
“......不过,我方才已经提醒过他了,他不服我没关系,这差使若是办砸了,自有皇上砍了他的脑袋,更何况,礼部这么多人,他若是不会办,那自然有会办的。”
“傻子都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要让太子与新科进士亲近,他非要演一出对曜亲王的忠贞不二的戏码,我偏不想捧场。”
霜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揶揄一笑:“娘娘,似乎成婚后,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沈惜月奇怪道:“哪里不一样了,我不还是我吗?”
霜叶摇摇头,认真道:“娘娘当然是娘娘!属下的意思是,刚认识娘娘时,总觉得您这个人娇娇怯怯的,又十分忧郁,风一吹就要碎了。”
“下江南时,又总觉得您总是绷着一根弦,眼底总是带着恨,跟殿下在一起时,似乎总是纠结,像是要靠近,又要疏远,后来总算是接受殿下了,可又像是隔着些什么。”
“直到那次在法场......唔,就是您决定不再执意要杀了那个姓顾的之后,就开始变了,变得奇思妙想不断,越发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