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他不喜欢我!啊!我要早知道他的小玩意儿值那么多钱,早知道他没有什么私生子,今天我也不会着急了……”
“管它,你干就是了!”弗莱齐埃接着说,“快死的病人念头没有准儿的;亲爱的西卜太太,要对他存着希望是常常会落空的。让他立了遗嘱,我们再看着办。可是最要紧的是先估一估遗产的价值。所以你得让我见见犹太人和那个雷蒙诺克,我们用得着这两个……你完全相信我罢,我替你尽心出力。对当事人我是赤胆忠心的朋友,只要他也拿我当朋友。我的脾气干脆得很,不是朋友便是敌人。”
“那么我完全拜托你了,至于公费,波冷先生……”
“这话甭提。你只要不让病人逃出波冷先生的手掌;这医生真是太老实太纯洁了,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你知道,在病人身边我们必须有个心腹……波冷的心比我好,我这个人变得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