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画能不能被“市场”接受,画画本身就可以给他带来足够的愉悦。
唐伊乐做的也是风花雪月不赚什么钱的工作,但是他们心里都很笃定,两个人不但可以互相扶持,彼此更是对方的降落伞,飞得再高,都可以依赖对方回到地面,绝对不会摔得粉身碎骨。
回国的航班从佛罗伦萨起飞,临走前冷毓川带唐伊乐去了他当时住的公寓。
他站在窗边指着不远处的百花大教堂,贴在她耳边说:“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唐伊乐摇摇头。
他从背后圈住她,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怀里,目光变得悠远,“连米开朗琪罗、达芬奇和布鲁内勒斯基这样的天才都要靠美第奇家族的赞助才能实现梦想,整个文艺复兴都跟美第奇家的钱脱不了干系,那我一辈子做你的小白脸,又有什么不好呢?”
前两个大师不用说了,布鲁内勒斯基是负责设计建造百花大教堂的建筑师,唐伊乐笑起来,“哇,小冷你有点狂妄哦。你再厉害,恐怕也没有这些人厉害,我更没有美第奇家富可敌国呀。”
美第奇家族做了佛罗伦萨整座城市近三百年的实际统治者,唐伊乐可不敢这么越级碰瓷。
冷毓川也笑笑,“性质是一样的,没有你,就不会有我。”
唐伊乐转过身来摇摇头,仰脸看着他说:“你永远都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