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可怜的病号……”瓦罗娜以高亢而惊骇的声音说了半句,就被硬生生打断了。
“是吗?好啊,我专门搜集可怜的病号,那位得留在这里。记住了!”
光束一直没有离开愚可的睡脸。
第五章 科学家
沙姆林·琼斯博士不耐烦了整整一年,但这并不表示他已经逐渐习惯,而是正好相反。然而,这一年使他学到一件事,那就是萨克国务院催促不得。尤其因为那些官员大多是来自弗罗伦纳的移民,因此对自身的尊严看得比什么都要重。
有一次,他曾经问川陀大使老阿贝尔——他在萨克住了很久,甚至靴底都已经生根——萨克人既然那么轻视这些人,为何允许自己的政府部门由他们掌管?
阿贝尔透过盛着绿酒的高脚杯,向他眨了眨眼。
“政策,琼斯,”他说,“政策。这是一种应用遗传学,配合萨克人的逻辑实行。他们的世界又小又没有价值;这些萨克人之所以重要,只因为他们控制着一个挖不完的金矿——弗罗伦纳。所以每一年,他们都在弗罗伦纳的田野和村镇寻找优秀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回萨克接受训练。表现平平的留下来为他们处理公文、填写表格;而真正聪明的那些,就送回弗罗伦纳担任村镇的首长,也就是他们所谓的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