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演被训得一个头两个大,乌南指点道:“你刚才那死气哀哀的样子,那是重症患者了。一般这种人是不会出现在药铺里了。”
都是躺在家里,或是躺在野外等死。
“那妆容放清淡一点。”
那时候来药铺看医生的贫民百姓实在是不多,他们往往都是些隐疾,不到病死的时候,也不会云淡风轻。
这个度量是很难把握的。
乌南眼神一瞥看到旁边大冷天擦鼻子的助理。
“哎,你,你去换身衣服。来看病。”
“啊?我要上镜吗?”
那从旁的助理瞪大了眼睛。
“对!就是你,快点,别磨蹭。什么妆容都不用带,把衣服换好,把头发扎起来就行了。”
“速度点。”
让群演没病的时候装病,这确实有些难为人了。
主要还是在于乌南太过苛刻。
整个剧组里面没人敢惹她,那助理三下五除二就捞了一件衣服,又匆匆忙忙地打扮好。
“第一次,拍摄开始!”
那助理还真是头一次来演戏,脸上地忐忑不安都非常真实。
那些穷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在换衣服地时候看了看剧本,就几句话而已。
要是换到别人地剧组里,这么一个镜头,直接就掠过去就好了。
乌南非要把她体现出来。
“那个陆大夫呢?”
陆成晚初次坐诊,陆家的家主此时已经外出了。
陆成晚一身白色的长袍,裹着狐裘,那张小脸全然是稚嫩,粉雕玉箧,实在不是个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