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屋子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初时司寒夜还以为是珍珍身上还没清理干净,鼻翼嗅了嗅,味道却越来越浓。
一低头,病床下面鲜红的血正拉长着往下滴。
“欣欣!”司寒夜猛地起身大喊了声。
被子一把扯开,白欣辞的腿间已经殷红一片,不知何时流出的鲜血早已经染头身下的床单。
那红色像一把利刃直接在司寒夜的胸口上开了一刀。
“白欣辞!”
“白欣辞!”
司寒夜嘶声呼喊着,白欣辞就像是迷失在梦里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一刹那,司寒夜整个人就像是掉进冰窟窿里,他跌撞着跑了出去,大喊道:“大夫!大夫!”
正常怀有身孕的妇人,尚且不能连续熬上三天三夜。
更何况白欣辞这种身体有痼疾,中途又受过严重创伤的。
床下的血触目惊心,司寒夜感觉这一辈子好像都没见过这么多血。
“欣欣……白欣辞!”
走廊上,他死攥着白欣辞的手,呼喊声从未停止过。
急救室铁门关上的时候,司寒夜的脑袋都蒙的。
脑袋里一阵阵痛,眼前有些发黑,司寒夜扶着墙边在抢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