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声音颤抖,陡然变得尖锐起来,近乎乞求,“花璟……不要再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好吗……”
“花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也许你已经不想再叫我妹妹了,那也是你的自由——我和你说这么多,其实只是不忍心阿月一个人单方面付出,你却还傻在那里完全不知情。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就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了,我不会允许你再伤害他!”花璟坚定地看着我。
我自我嘲笑着。
可笑我自诩爱阿月那么深,现在却被另一个爱着他的女生指责得这样狼狈,完全没有还嘴的余地。
她不允许我再伤害阿月。
真是讽刺。
我攥紧了拳头,走下了秋千架,站在花璟面前垂下眼睛看着她,质问道:“如果当初没有你的捣乱,我和阿月谁也不会受伤,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言之凿凿地不许别人伤害他?”
花璟的脸色顿时变成像雪一样白。
“谁也不许再伤害阿月,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我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我知道我是在故作坚强。
我的心里却早已经打翻了五味瓶,只要一想起阿月,鼻子就酸得厉害。
2
我第一时间把喻烯月的病情和前因后果告诉了爸爸。
爸爸深知“听力丧失”对拥有绝对音感、喜欢弹钢琴的喻烯月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和喻烯月道过歉之后,更是亲自开车带他到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