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绵站在父亲身旁,一言不发,太子提议道,“陛下,东宫赏赐,都记在册子上呢,不如跟静国公府保存的器物对比一番,也好说的明明白白。”
皇帝摆了摆手,“不必,你们在场的,都是懂书画的,看看沈二娘子这画,值不值七千两。”
丞相一向了解皇帝陛下,知道他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呢,先一步上去,拿着画仔细看起来。
沈绵退到父亲身边,拉着他的袖子,泫然欲泣,道,“爹,你没事吧。”
沈秉搂着小女儿的肩膀,拿袖子给她先抹了抹眼泪,“哭什么,刚刚可是凶得很,怎么又哭了。”
沈绵低声说道,“我哪里凶,我吓死了。”
江星列也挪到了沈绵身边,正要说话,却被沈秉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把没出口的话咽回去,站着不动。
沈绵擦了眼泪,“爹,这一回都是我连累的您。”
“真说连累,还是为父连累的你,”沈秉也低声说,“你倒是本事,藏了那么多银子,你可是咱们家最有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