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的是个男人?”达德尼昂嚷道,“是个男人!”
“得了,咱们又要争个没完了。”博纳修太太说着,微微一笑,但其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某种焦虑的意味。
“不,不,我走,我这就走。我相信您,我愿始终不渝地对您保持忠诚,哪怕这种忠诚是愚蠢的也没关系。再见,夫人,再见了!”
他仿佛觉得无力松开他握着的那只手,费劲地摇了摇才松开了它,然后撒腿往前奔去。而这当口,博纳修太太就像方才敲百叶窗那样,慢悠悠地敲了三下门;达德尼昂到了街的拐角那儿,转过身去一看:门开了,又关上了,漂亮的针线铺老板娘不见了。
达德尼昂继续往前走着,他答应过不盯博纳修太太的梢,即使她的性命要取决于她去的这个地方,或者取决于随后陪她出来的那个人,达德尼昂也只能回自己的家,因为他答应过回那儿去。五分钟过后,他到了掘墓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