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猜疑自新向善,他愿意就此开始相信她。这么一心一意活在她气质不可抗拒的力量中时,他开始变得轻松和愉快。
尉少安偶尔还在路上接她,他借着傍晚的风问:“晚上吃什么?”
“白菜炖豆腐。”她在车座后答。
他就没再说话,他最不愿意吃白菜和豆腐。
她笑他。
晚餐不是白菜炖豆腐,并且很丰盛,他很高兴。
他每天下班后就躺在床上等她回来,像一个待哺的孩子。有一天等急了,他就做了壶水。她看到那壶水时,心想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以后他经常做水,以至于她认为他特会做水,好像做水是很难的一件事似的。
尉少安那天下班回来后惊呆了。棚顶、墙壁、家里的一切都被漂亮的花布装饰起来。他更是吓了一跳,当发现衣架下着一身花裙,戴同样花帽的乔红楚。
他以为她这样装饰是有客人要来呢,但那天之前和那天之后从来没有谁来过,她也从未带他去过她的朋友家。他看不出她跟过去联糸的一丝一线。他说出来,她就带他去了三个朋友家。朋友的家里都富丽堂皇,一水儿的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