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杳娘没有了对比对象,反而也不在乎婆母对自己是否态度亲和。
可现在的谢夫人明显一改之前的高冷疏离,反而亲切和蔼,倒让杳娘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今儿感觉怎么样?”杳娘关切地问。
“觉着是比之前强些了,前些日子苦了你了,刚嫁过来就要照顾我这个病婆婆,好几个晚上没睡好吧?”谢夫人柔声道。
杳娘眼下的青黑尤在,她笑了笑:“不妨事的,母亲,我是小辈,熬几个晚上回头睡一觉就歇过来了,倒是母亲的身体要紧。您今日的汤药用过了吗?”
“用了,要我说,这汤药真真是难喝的东西,苦的要死。”谢夫人笑了,斜了一眼身边的丈夫,“你爹爹还偏要我一滴不剩。”
谢侯爷:“汤药是给你治病的,你还要好喝做什么?”
见公婆这个年纪了,感情依然这么好,杳娘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不免心底一阵酸涩难言。
她笑道:“儿媳那儿有从娘家带来的甘草梅子,很是酸甜,且甘草性温,梅子也是用火炙做成的,想来不与母亲的汤药相冲,要是母亲觉得汤药太苦了,可以吃上一颗。回头我就给您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