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毕竟是活了一辈子的人,还是稳得住的,“皇帝这话说的,你不是一早就立了太子了吗?自然是要交给太子的。”
“萧泽啊……”皇帝语气不明,“朕对他颇有些失望。”
太后道,“陛下一手教导的萧泽,虽中间被太子太傅哄骗了,但若是好好板正,还是个好的,更何况你身子骨尚好,还有大把的年头,如今倒不怕没时间再教他。说别的也太为时过早了。”
皇帝笑,“也就是与母后说说知心话,毕竟朕也无人可说。”
太后笑着嗔了句,“你呀!”
一个时辰后,皇帝起驾出了长宁宫。
孙嬷嬷带着人将皇帝恭送走后,回来见太后并没有歇下,而是依旧半靠着床榻,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忧心,她小声问,“太后娘娘,您累了吧?要不要睡一会儿?”
“哀家在想事情。”太后望着窗外,“这雪也下的太大了,哀家在想,江南可有雪景看?”
孙嬷嬷笑,“据说江南四季如春,不会下雪,即便冷冬,也是下雨。”
太后向往地说,“哀家活了一辈子,还没去过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