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军须严,滕城一战,今日处刑,你的威严算是立住了。”白子澈舍觉陪君子,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白天的话,你还没有说完。”吴光的人为什么不会再信任他?
楚识夏伸出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数给他看,“吴光造反,手底下用的都是什么人?他的部属,一部分是乡里的贩夫走卒,一部分是对官府早有怨言的小官吏,一部分是被他降服的山贼匪类。”
“第一种人也许还有些情分,后面两种呢?”
楚识夏慢悠悠地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都想活,不想死。滕城破了,不战而降,吴光拿联军毫无办法,连粮食都送不进来。联军进城,不杀人,不掠财,不问罪,这本身已经是一种诱惑。”
“但是吴光不傻。”白子澈接道,“庆州官员大多死于他手,他也借此收买庆州民心。他敢造反,就没想过朝廷会放过他。吴光如果不是一个天真到愚蠢的人,他就该知道,我们不是诚心要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