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求生课上学到的东西,解开扣子和带子是为了避免身体过分肿胀而卡住,毕竟肿还能消,但是组织坏死就只能切除了。
跟着肿胀而来的就是疼痛,一些地方的肌肉甚至疼的痉挛起来,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这不去想这种感受,拼命把想法转移到当时断手再植的经历上去。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经验,在这种时候,所有的美好回忆对自己的精神和肉体都是一种毒药,只有更加痛苦的经历,才能把人从眼前的折磨中解脱出来,还不会像心理暗示那样容易造成伤害,还是比较实用的一种办法。
但是今天这种办法却不是很管用,那股奇怪的味道一直在我鼻端徘徊,让我始终也进不到曾经那个相当于把神经抽出打结的极端疼痛中去。而那种熟悉的感觉却萦绕不去,让我的身体痛苦,而精神却进入到一个非常温馨的回忆之中。
这种回忆像是家里新刷洗的马桶,或者是刚刚洗干净消毒的鞋子,再或者是某个穿着白衣的姑娘。我的脑中瞬间一片清明,难怪这种味道这么熟悉又这么陌生,这种味道分明就是几种消毒液混在一起的味道。他们肯定是处理了恕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