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地区一样,明代中国向南亚文化的输出也以陶瓷、丝绸为主。如巩珍《西洋番国志》柯枝国条说,当地有一些被称为“哲地”的商人,“专收买宝石、珍珠、香货,以待中国宝船”,同中国船队交换瓷器、绫罗绸缎等产品。
当然,在这一时期,印度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发展仍有一定的影响。例如文学的创作,吴承恩的《西游记》、汤显祖的《邯郸记》都明显受到印度文化的影响。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文化与印度文化的密切联系。[22]
二、与西亚的文化交流
明代中国文化与西亚文化的交流虽然仍在进行,但它的影响和作用已远不如唐宋元时期那么广泛深远。
《郑和航海图》
郑和七下西洋,其船队到过阿拉伯半岛,并出访过忽鲁谟斯(今伊朗霍尔木兹)、佐法尔(今阿曼佐法尔)、剌撒(在阿拉伯半岛南岸,或谓在今南也门木卡拉附近)、阿丹(今南也门亚丁)、天方(今沙特阿拉伯麦加)、蓦底纳(今沙特阿拉伯麦地那)等国家和地区。他们运去了中国出产的麝香、丝绸、瓷器等物,从当地商人手中买到各色奇货异宝、麒麟、狮子、鸵鸟等物,并画回天堂图真本。《瀛涯胜览》佐法尔国条载道:“中国宝船到彼,开读赏赐毕,王差头目遍谕国人,皆将其乳香、血竭、芦荟、没药、安息香、苏合油、木鳖子之类来换,易其纻丝、瓷器等物。”值得注意的是,明代中国还专门生产外销西亚的瓷器。如宣德年间景德镇生产的青花折枝花卉方流执壶、青花绶带耳葫芦扁瓶、青花缠枝花卉纹折沿盆等,造型与14世纪早期西亚的金银器相似。明初花卉纹大盘、万历青花花瓣口大盘及各式军持,还有浙江龙泉窑生产的青釉刻花大盘、大碗及用阿拉伯文装饰的瓷器,都是按照伊斯兰教的生活习俗特制的。这些造型和纹饰具有阿拉伯民族风格的瓷器,是中国文化与伊斯兰文化频繁交流的结晶,具有崇高而神圣的文化内涵。这些具有阿拉伯文化色彩的外销瓷的生产,也对中国文化产生过极大的影响。它一度成为宫廷和官僚士大夫收藏的重要陈设品或实用品。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与西亚的文化交流及相互影响。它的价值,早已超过它的经济含义,而成为中国与阿拉伯人民友谊的永恒象征。